【兄弟·利与欲5】飒×须
“这是一场连破晓黎明都无法刺穿的盛大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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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的滋味刺激着空气里的微粒分子，揉搓成一团压抑的气味。飒推开门的那一瞬，暗房里的墙壁上的未干涸的血迹正慢慢往下淌，在刺目的红光里形成一个个像是黑色幽默般的随性涂鸦。
见惯黑与红的他，在看到倒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仍然皱了皱眉。飒当然知道，暗卫只会是一个无用的诱饵，只不过，现在看来，倒成为了某人恶趣味的随意切割的玩具。
飒慢慢蹲下身，端详着尸体胸前的洞口，粗糙又随意的刀口，这不禁让他回想起“双生”时期的黑暗代号。心底隐隐约约琢磨出一个答案，飒看着那串像是胡乱打出的代码，嘴角勾起冷意的弧度，看来这次确实是要好好对待这场game了。
某人看来到也没有飒想象中的那么废物嘛，手到挺长，都已经染到自己的地盘上了。飒的眸里闪过一丝兴奋，会挣扎的死人可比躺尸的活人有趣。果然在面对利欲的面前，就连一直克制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缝隙。
只不过，闹剧的收尾一定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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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舞宴 晴
盛大的宴会，是家族的固有传统，每一年都会举办，厅堂中诺大的水晶吊灯切割着琉璃的光芒，长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菜品，优美的华尔兹伴随着女伴们轻盈的裙摆旋转，不知透过表面之下，这优雅的步伐会踏过多少尸体，那些风度翩翩的绅士是不是擦去血迹的同时也能做到现在的从容不乱。
漂亮娇美的玫瑰花，脚下却传来腐朽的气息。
飒摇晃着高脚酒杯里的红色液体，依靠在窗前，他向来讨厌，今天却破天荒地出了席。原因很简单——今晚leader会出席，也就是他的父亲会在跳完最后一只舞的时候——宣布退位。
这样也意味着下一任的leader竞争自动开启，名义上是所有的直系皆旁系血亲都能参加，飒能感受到在场的灼灼目光。他今天穿着难得正式的黑西装，胸口处別着白色的蔷薇。天生的矜贵在黑色下更显神秘，特别是那双魅惑的月牙眼本就是天生勾人魂的陷阱，使得大部千金小姐的瞩目都停留在他身上。
半小时过去了，飒仍没有跳第一支舞，一些被簇拥着推上来的千金互相怂恿着谁去开这个口，一个突兀的高跟鞋声便从门口传来，男人们的脸上渐渐堆满形形色色的爱慕与贪婪，女人们的脸上则浮现开清一色的羡慕与妒忌。
红色的绸带绑在莹白的小腿上形成漂亮的蝴蝶结，层层叠叠的鱼尾在少女的步伐下拖着优美的弧度。网纱下朦胧地遮掩妖媚的脸，除了火，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来得好晚。”
飒面无表情地看着火，僵硬地将她拉进了舞池。
“真冷淡，我今天可是特意打扮了很久呢～”
“不过今晚确实会很有趣，须哥哥也会来。”
火亲呢地靠着飒的耳畔，这一举动在旁人的眼中到成为了风花雪月。很快，舞池里便剩下飒与火这最后一只舞。
大厅尽头的门被慢慢推开，是须。须穿着与黑夜截然相反的白，领口处别着的还带着露珠的红蔷薇。身披圣洁的白月光，温柔得像是抚慰人间的神明。
时间到了，该来的也都齐全了。缓慢的华尔兹戛然而止，代表leader红丝绒质的椅上坐着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即便患着病，眼中的威严却一点也不退缺。飒看着说一句话便要停顿很久的父亲，他知道，就算父亲不宣布退位leader，也会有“好心人”帮他退，这样一来，父亲此次倒是选择明哲保身了。
首领又如何？黑手党需要的是新鲜血液，在这里唯一能永存的便只有利与欲。
这场夜宴的最高潮终于要来临了，话音落定的瞬间，便是暗潮翻滚的洗礼之时。庄严的音乐下，所有人的脸都显得诡谲起来，那把已经空出的椅座像是张着血口，恭候每一位竞争者的到来。
“好久不见，我的弟弟。”
须笑眯眯地寒暄着飒，如果忽略他胸口欲滴的红蔷薇的话。飒看着须胸口的红蔷薇，飘出的不是特有的花香，反倒有着铁锈般的甜腻。他很熟悉，因为那是杀戮过后特有的气味。飒眼里的笑意冰凉刺骨，唇角上挑，带着戏谑的意味回应着。
“确实应该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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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0 内室 晴
“须大少爷，您请放心，这一次的leader只能由您来拥有。”
“是吗？说说看吧，李叔。”
“我早就在飒少爷的人里混入了我们的傀儡，到时候只要您一个口令……。”
李叔抖动着脸上的肥肉，不会好意地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只要扶佐大少爷成为leader，到时候他可就是得力功臣，到时候还不是想有什么就来什么。一想到夜宴上那抓得他心痒痒的小妖精，那张脸，那白皙水嫩的样儿，他就不由得浑身燥热兴奋起来。
须的脸上仍保持着温和的笑，而这也恰恰是这个男人最恐怖的地方，无论面对什么，都会有一张笑面虎的脸。
“哪只手干的？”
李叔云里雾里，不明白须的用意何在。
“既然这样，我就先把火送到你那边去吧。算是给你的“奖赏”。这是地点”。
李叔楞了片刻，如梦初醒小心翼翼地接过纸片，全然没有注意到须的眼底藏着可笑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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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哥哥也真是的，自己不要的垃圾还老往我这里送，既然没有指明是哪只手的话～就一起吧～”
“可能会有点疼哦，大叔。”
火欣赏着男人因疼痛而迅速扭曲，瞳孔发大的眼。
“看来那位之前的胖大叔要有伴了呢。”
天真的笑容，飞溅开的血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藏进阴森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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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 卧室 晴
须在电话里听着火的一顿牢骚，下次质量这么差的垃圾就别往她那边送了，她可是挑剔的收藏家。
“好”。
须挂断电话，看着落地窗前不夜城的灯火。
这场game，他不允许任何人干扰，他要这场争夺完完全全的只有他与飒。
若是不听话人的触碰到飒…除了死亡这一完美归宿，还有么就是去当火那边的小白鼠。
他的欲念——只能由他自己亲手去掠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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